电影《你好,李焕英》戳中了无数观众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许多人都被电影中的母女情深深打动
不少人翻出了妈妈的老照片
回忆起和妈妈相处的点点滴滴
下面就跟随小编的脚步
一起来看看这些漯河的“李焕英”吧
贾鹤
年轻时的妈妈是个文艺青年。她生于20世纪50年代,青春期的她受的是革命熏陶,毛主席诗词是她背得烂熟于心的精神食粮。她满怀激情背诵“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情景让我感叹:不管身处哪个时代,诗是每个人的远方。多年后,同样的诗句从我口中念出,从“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到“我失骄杨君失柳”,妈妈热烈应和的表情让我再次确信,这些铭刻于心的诗句是一把唤回青春的钥匙。在这些熟悉的诗句里,她回到了自己的过去。
年轻的妈妈手巧,一本《毛衣编织大全》使她自学成才,她学会了元宝针、螺旋针、双色拼接等众多花样繁复的编织方法。但哪一个妈妈是天生的巧手呢?那是生活教会她的。曾几何时,那个严厉批评我的妈妈不见了,那个因为我谈恋爱而说狠话的妈妈老去了。如今的妈妈,神态安详,仿佛我记忆中的她一向如此。她能记住的电话号码永远只有三两个,其中必有她的儿女。能让她发自内心高兴的事,不过是我在报纸上发表了文章,这无疑是她文艺梦想的延续。
凝视着妈妈年轻时的照片,我深深感慨时光流过的痕迹。她的青春我无缘得见,她的梦想我从未追问,但我懂得,她这一生的付出和辛劳,如同千千万万个平凡却伟大的妈妈,为了家人和孩子,零落成泥碾作尘,花开花落,只为硕果累累。也许她自己都忘了曾有过的青春,但我不该忘记。
安小悠
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妈妈,没有一张少女时代的照片。虽无照片可睹,但逢年过节亲戚们聚在一起,总免不了要谈些陈年旧事。当姥姥、姥爷、舅舅、大姨、二姨说起妈妈小时候的事时,我就格外留意。久而久之,根据听来的这些信息,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少女时代的妈妈形象:头发长,学习好。
少女时代的妈妈留着又黑又长的辫子,婚后也留着长辫子。每天清晨,她对着窗台上的小圆镜,先将自己的头发梳好,编成麻花辫,在辫尾扎上皮筋。然后给我梳左右各一的羊角辫,扎的是红丝巾折成的花,红艳艳的花朵,开在头上连蜂蝶也追逐。
妈妈有件爸爸为她买的草绿色呢子大衣,双排扣的,是当时很时髦的款式。妈妈很喜欢,穿上它在大立柜镜子前照来照去。但那实在是一件华而不实的衣服,因为妈妈平日要到羽毛厂做工,呢子料极易沾上绒毛,所以平日穿不得,她只在走亲戚时穿过几次,回来就得脱掉。尽管穿得次数少,但时光已经一视同仁地给它镀了一层旧色,只能永远压在箱底了。大姨叫春花,二姨叫桂兰,到了妈妈,想必是姥爷懒得费神了,就从大姨、二姨名字中各摘一字,取了“桂花”之名。桂花之香是“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母爱不正是如此吗?我的妈妈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妇女,生儿育女,柴米油盐,当孩子呱呱坠地,脐带剪断,她却又在自己腿上绑上一根无形的带子,长度只够她在灶房和家里走来走去。大门未锁,爱却让她心甘情愿把自己锁了一辈子。
孙向瑜
我的妈妈和贾玲的妈妈有共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在学习方面,贾玲不是个让妈妈省心的孩子,我也是个不让妈妈省心的孩子,但无论贾玲怎样淘气,她的妈妈都不生气。我的妈妈就不同,吃穿可以由着我,唯独学习从不迁就。从我出生时起,妈妈就有了两个愿望:一个是让孩子成为城里人,一个是让孩子上所好大学。
妈妈年轻时不胖不瘦、肤白貌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爸爸一直引以为傲,我和弟弟从小到大开家长会也都让她参加。
妈妈虽然心地善良、热情开朗、心直口快,但我不喜欢她,因为她对我和弟弟的教育非常严苛,不容我和弟弟撒谎,不容我们犯错误。
青春期时,因为她的严苛,我叛逆,甚至恨她,恨她没有给过我温柔的爱。虽然不喜欢妈妈,但我内心深处还是挺欣赏她的。
妈妈阅历丰富,是个有很多故事的女人。没有家庭背景的她,从养鸡到养猪,从和爷爷一起卖瓜到经营台球桌生意,从开小卖部到开批发部,从腼腆不敢说话的乡村姑娘到干练的女老板,一路披荆斩棘。在我八岁那年,妈妈和爸爸带着我,毅然决然地走进了这个小城。她拿出所有的积蓄,又贷了一部分款,买了房、买了车,安家落户。两年后,妈妈生下了弟弟,实现了让孩子生在城里、养在城里、在城里受教育的第一个愿望。
第二个心愿,不是妈妈说了就算的。妈妈越恨铁不成钢,我和弟弟越不着急。为了我们的学业,妈妈真是煞费苦心,有时候焦虑不安,彻夜难眠。对于我们学习上的不自律,妈妈没有李焕英的坦然和淡定,她焦虑着我们的前途,担心着我们的未来,她把我们带进了城里,就想让我们成为名副其实的城里人。她的焦虑恼怒,我和弟弟能理解,但不接受,总是不急不躁地和她对着干,挑战她的底线。我最终辜负了妈妈对我的期望,没有考上一所像样的大学。我知道这是妈妈一生的遗憾。
这几年,妈妈特别爱看书。她说,她的人生好似一步跨过了童年和少年,直接穿越到了成年,结婚、生子,一生忙忙碌碌,却碌碌无为。转眼间已进入知天命之年,该读书的时候没读,感觉这一生特亏,她要把该读的书补回来。
如今,妈妈每天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戴着老花镜,手捧书本,有花有草有茶,她找到自己的青春时光了吗?
穆丹
妈妈也像李焕英一样,是在母亲的引导下变得心灵手巧的。在成为妈妈前,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且长期在外求学,极少有机会接触针线活儿。
我出生后,远在他乡的外婆给我做了不少衣服,为妈妈解了燃眉之急。到了冬季,棉衣棉裤需要拆洗,背井离乡的妈妈无人帮衬,只得自己动手。裁、剪、缝无人指点,全靠自己琢磨。妈妈凭记忆拼凑出衣服的样子,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将布料缝补在一起。起初的几件衣服只达到勉强能穿的程度,好在妈妈学习能力强,经过街坊邻居们的点拨很快有了进步。后来家里有了缝纫机,妈妈做衣服的效率也因此提高了不少,穿旧的、穿小的衣服经过妈妈的改造又焕发出新的光彩。缝纫机“嗒嗒”作响,轮轴转啊转,妈妈坐在缝纫机旁温柔纤瘦的背影,被时光的滤镜镀上温暖的色调,是我记忆中难以忘怀的美丽画面。
后来,她买来编织方面的书,开始学着织毛衣。起初只会简单的针法,有时因为错针还要拆了重织,一件毛衣反反复复要织上大半年才能完工。后来,妈妈终于能熟练地驾驭手中的针线了,甚至可以边看电视边织毛衣,眼睛虽然看着电视,手中的活儿却毫不耽误。那些寂寂长夜,年轻的妈妈坐在沙发上,手中的针线在指尖跳跃,密密匝匝地织起了我幸福的童年。
王晓景
我和我的“李焕英”尽管血脉相连,但个性截然不同。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泼辣倔强的中年女人,风风火火、忙忙碌碌。书里关于妈妈温柔日常的细腻描写,我在她身上未得到丝毫印证。
印象里,她无所不能。除了操持家里的几亩薄田外,她还在农闲间隙打短工:在菜棚种菜、工地搬砖、食堂掌勺……像男人一样拼命挣钱,常常累得连腰也直不起来,可年年下来还是两手空空,因为她那时要供着仨孩子上学。
她嗓门大、脾气急,地里的庄稼被偷了,她就叉腰骂街;她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事无巨细,曾赶跑过我小学时成绩不好的玩伴,蛮横地制止我同他们混在一起;她秉持教好大的就会带好小的理念,时常对我棍棒加身,以此希望我做弟弟妹妹的好榜样。
她爱美又虚荣,最喜欢别人夸她身材好、不显老。买衣服跟着年轻人的款式走,瘦腿裤、雪纺裙,将传统的俗气与热闹诠释得淋漓尽致。我嫌弃她的大红大绿,她挑剔我一年四季黑白灰的单调,穿得还不如老太太鲜艳。
她奉行乡村文化,逢人三分熟,对陌生人也有着无限热情。我遵守城市法则,对人对事都隔着些许距离,即使熟人也疏离许多。
我断断续续从别人的话语里得知:上学时她是校篮球队的队员,跳跃的身影得到过一众目光的追随;她最大的梦想是能走出村子去当一名工人;她希望可以拥有自己的衣服,不再一件“的确良”衬衣姐妹四人轮着穿,争来争去;她十四五岁时去许昌拉煤,往返六七十里,一天下来累得不轻……
我曾厌恶她的柴米油盐、市侩庸俗,却忘记她也曾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她不是超人,却为我、为家庭一点一点变得万能。尽管我们的习惯与观念如此不同,我却一直在按照她的模样长大、变老。
柴奇伟
每次提到妈妈,爸爸总会说:“别看你妈现在这样,她年轻时可是一级劳力。生产队那会儿,为了激发全体社员的劳动积极性,队里经常举行割麦比赛,每次只要比赛,你妈总会得第一名。”每次谈起这些,妈妈也总会自豪地说:“每次比赛,人家割一垄,我割两垄,还有歇的空儿。”
生产队那会儿,队里成立扫盲班,让队里社员学识字,妈妈去了三天,一个字也没学会。就是这样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家妇女,却在孩子上学的问题上坚持自己的意见。“我没文化,一辈子下死力,不能让我的孩子也和我一样一辈子下死力。”年的那个夏天,我考上了师范学校,在决定我是去上学还是在家种地时,妈妈斩钉截铁地说。爸爸的想法是不让我上学,在家里种地,用省下来的学费买一台小型拖拉机。但在妈妈的坚持下,我终于走进了学校的大门。今天,我能走上讲台当一名乡村教师,多亏了妈妈。
崔笼霞
从我记事时起,妈妈就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形象。年,她在老家领着一群不谙世事的孩子读书写字,开始了三年的教书生涯。后来,因爸爸常年在外,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只好辞去了这份差事。
家里人口多,底子薄,她白天洗衣做饭,下地干活,夜晚在灯下搓麻、纺线、织布。
她年轻时说话嗓门大,性子急,爱操心,这是一件件家庭琐事煎熬出来的。她个头不高,却行动利索,常裹着蓝花巾在烟熏火燎的灶房躬身揉面。她操心一个家的日常,也操心儿女们的人生大事。贫穷的年月里,家里因为卖了一头老黄牛有点闲钱,在买拖拉机和盖房子的选择上,妈妈坚决主张盖房,这成为她个人回想起来最有成就的决定。
后来,我上了师范当了教师,妈妈简直乐开了花,逢人便夸我。如今,每年暑假和妈妈相伴的日子,是我感觉最踏实、最幸福的好时光。我会常回家看看,去爱、去呵护、去陪伴我的“李焕英”,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
吴继红
妈妈身小力薄,身高不到一米六,从我有记忆开始,她的体重就从未超过八十斤。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一双脚,又瘦又小,一到冬天就干裂,脚后跟上全是血口子。
妈妈穿35码的鞋子,买鞋特别不好买,她总嫌自己的脚丑。可就是长着这样一双丑陋小脚的女人,却挑起了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妈妈是村里出了名的“铁娘子”——当年割麦子,村里的棒劳力都比不过她。
妈妈嫁给爸爸时,爷爷瘫痪在床、爸爸在部队,一大家子人借住在别人家的两间草房里。妈妈每天和男人一样出工挣工分,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天,妈妈还在挺着大肚子挖河沟。
妈妈开过小卖部,养过猪娃,养过兔子。为了干活儿方便,她一年四季像男人一样穿黄胶底的解放鞋,甚至不舍得穿袜子,回家把鞋子一脱,里面经常会倒出两撮沙土来。时间长了,妈妈脚底磨出了血泡和厚厚的茧子,可她毫不在意,坐在门口的矮凳上把鞋子一磕就又开始忙碌了。时间久了,她的脚干裂、出血,逢年过节偶尔奢侈一次穿袜子时,甚至能把新袜子挂出线头。
在妈妈的操劳下,我们姐弟俩长大成人,家里的房子也由草房、平房变成了楼房。听到弟媳抱怨妈妈吃饭、穿衣不讲究时,我总有一种想掉泪的冲动。妈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饭好赖都中,只要能填饱肚子;衣服好赖都中,只要不露肉。”
刘佳氤
妈妈是一名人民教师,结婚前不会缝缝补补,有了我后她才慢慢学会了缝补。无论衣服破成什么样,她都能绣出一朵花来。
很多家长对孩子寄予厚望,但是我的妈妈不一样,她不强迫我非要考上哪所高中、上怎样的大学。
记得初中时,每周末妈妈送我去上学的路上,我都会问她:“想不想让我以后成为很厉害的人?”她总笑着对我说:“只要你尽力就好。”初三的日子,我常常在路上困得睡着,从夏天到冬天,我就靠在她肩膀上,度过了初三时光。我一直记得那副瘦弱的肩膀,承载着我,托起了我的梦想。
进入高中之后,我成绩平平,常常为看不懂题号啕大哭,一度想着要放弃,也常常对她大吼:“你懂不懂什么是理想?什么是追求?”却忘记了妈妈也读过高中,曾经上过大学,也曾经豪情万丈,陶醉在席慕蓉、汪国真的诗里,憧憬着诗和远方。
那时,妈妈从来没有说过我笨,更没有对我失去耐心。在高三最后的冲刺阶段,妈妈每天晚上都给我熬羊肉汤喝;每到周末休息,她更是变着法儿给我做各种好吃的。青春的叛逆期总是避免不了,我无数次冲妈妈扯着嗓子喊“别烦我”,她只是说:“我是你妈呀!我不管你谁管你。”
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很坚强,但姥姥去世后,妈妈经常对我重复着一句话:“妈妈再也没有妈妈了……”她像个小孩一样,常常在我面前哭泣,总是做错事,饭菜做得咸淡不合口,她变得有些迟钝,更搞不明白互联网为何物。但她一直学着融入新世界,用她的文字抒写着漫长的人生,包括叛逆期的我和我的弟弟。
温媛媛
妈妈名叫白翠花,这实在是一个俗气的名字。可又有谁知道:翠花,翠花,其人高洁似翠玉,其性烂漫如鲜花。
年轻时的妈妈最大的心愿是进工厂、当工人。年,高中毕业后在学校当了五年代课老师的妈妈终于进了当时市里最红火的国营大厂——漯河市第二针织厂。那时的妈妈青春洋溢、活泼开朗,穿百褶裙、着白衬衣、背小布包,喜欢游山玩水、拍照交友,颇有文艺青年的范儿。年,23岁的她经朋友介绍,认识了爸爸。恋爱一年多后,他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年,妈妈生下了我。
爸爸是一名火车司机,拿高工资、端“铁饭碗”,但常年在外。我的童年由妈妈独自带大,直到我上小学四年级,爸爸才调回漯河。
妈妈爱整洁,洗好的衣服总带着一股香香的味道,叠得整整齐齐才放进衣橱;妈妈爱唱歌、爱笑,每张照片都记录下她灿烂的笑容;妈妈很坚强,从年轻时就不断生病,但她不气馁、不认命。工厂倒闭后,妈妈走村串乡卖过针织厂发给职工的袜子、内衣,骑三轮车送过汽水、文具,开过饭店,炒过股票。
我一直不是优秀的孩子,上学时学习一般,从来没有为妈妈争过光,但妈妈从来没有批评过我,而是信任我、鼓励我,并一直坚信:她的女儿很好。
曹路通
电影《你好,李焕英》开头的逗乐对白,放到影片之后的独白中却变了味道,恍然抬首,衣襟一片湿。那一刻,我恍然想起,妈妈也有被叫作“英子”的时候——
我的母亲,曾在郑大生活、学习过的,那段日子想必也承载了她不少的淋漓青春罢?前几天遇到妈妈的同学,才知道那时的她原来也是如此多姿多彩。吹口琴,学俄语,写那时最为新潮的朦胧诗,和闺蜜一起读琼瑶、金庸的作品。
有时,我有很多事需要问她:妈,你能给我看看这个营销案例该怎么分析吗?妈,学生会的这个工作我该怎么更快又有效的完成……
正是这些问题,让母亲的形象逐渐鲜活,逐渐变成身边的你我——好像回过头来轻轻一抓,就能勉强接触到一抹过去的青春岁月的颜色。有时候觉得,母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很多事情,我有时只是随口一提,下次再聊时她也一定能给我许多新奇的、我从未想到过的见解;有时交作业时,我甚至想把“作者”写上我妈的名字。
她会在期末的时候和我说:你是不是平时不好好学习又开始通宵了;
她会在我拿着考得很差的成绩时轻蔑一笑说:你这成绩很明显是蒙受老师抬爱,用平时成绩给你提了。
她说,你这些小把戏,我早就玩过去了……
如果能穿越时空,回到那一切还没有发生的过去,我们希望妈妈活得更好,哪怕自己不存在;但对妈妈来说,如果能重新选择,妈妈还是会选择过一样的人生。
于曼
我的李焕英并不是个中年妇女,你看,她穿着翡翠绿的旗袍,戴着一整串的珍珠项链,谁说不漂亮呢!
这张漂亮照片留住了她最时髦的样子。想想我可真混,在她偷偷抹上口红出门的时候,我会“昭告天下”:我妈抹口红了。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有花过心思打扮自己。也许,就是我亲手埋了妈妈的青春!
我是一个80后,在小学时曾骑丢了五辆自行车。那个时候,一辆自行车的价钱相当于我妈一个月的工资。令我意外的是,弄丢车子的我却没有挨妈妈一句批评。看着李焕英的微笑,也立即想起了我妈拿着锅铲、穿着围裙,站在门口等我回家吃饭的样子。她微笑着安慰因为丢车哭泣的我:“丢了就丢了,哭啥哭,不值当!洗手吃饭,都热一遍了,赶紧的!”
我有了儿子后,妈妈又承担起了照顾外孙的任务。看见的是,妈妈把一个小不点儿养成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小伙;看不见的是,妈妈渐渐老去的身影。直到今年,她的腿不好了、颈椎疼了,我才意识到,我的焕英为我们操持了一辈子,该歇歇了!
每次回家,儿子都要拥抱姥姥、姥爷,他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不像我,心里波涛汹涌,嘴上啥也说不出来。谢谢儿子,替我深深地爱着我的焕英和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