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远不是专家们说的暖冬,满大街的人们嘶呵着,都喊冷,其实明天才零下32度啊,尽管如此,与以前的天气比起来真的也算是暖冬。
那时候,孩子们穿着没有线衣线裤的棉衣棉裤,就那么光桶跑,一不小心陷到雪里,瞬时积雪就钻到了裤腿里面,然后化开,接着膝盖下的棉裤就慢慢变硬了,那滋味才算得上冷。
不过,无论如何,棉裤的裤裆部分始终能保持点温暖,也正是那份温暖,让一些寄生的小虫虫们聚集在那里。
每当夜晚,奔跑了一天的孩子们脱下棉裤,大人们一边帮着把冻硬的棉裤放到炉子上烤、一边在昏暗的灯光下将棉裤翻转过来给孩子们抓虱子。
那些有着大肚子小脑袋和几个小爪的虱子其实也很有智慧,它们很少在表面逗留,更多的是待在棉裤的缝隙里,需要仔细翻弄才可能发现它们的踪迹。对于隐藏较深的地方,个别性急的家长则干脆把棉裤的缝隙放嘴里噶蹦蹦的咬,虱子多的时候其至还可能造得满嘴的血......
说起虱子,其实是个很娇气的东西,它们不仅怕冷,还怕热,这点自己很有体会。
上小学开运动会,作为观众我们是坐在阳光下晒着的,有两次都有同学告诉我说我的白衬衣上有“虫子”——那是自己身上的虱子,由于受不了热正在外跳,弄得当时已经知道了啥是"干净"概念的我很不好意思。
除了棉裤,女孩子们的长头发里也是虱子们繁衍的重灾区,经常能看见家长把正在奔跑的丫头抓回来,给她们洗头、然后用木梳和篦子刮,严重的时候满篦子都是奔涌的虱子或白花花的虮子,那场景,唉吆,我勒个去......
应该是80年代吧,随着洗衣粉等新鲜物品的出现,这东西越来越少,也有些老人说虱子被现在人们身上的毒给药死了。
前些年,老爹陪妹子在长春住院,回来换衣服的时候,满身的虱子,都长尾巴呢,老妈说。
年左右自己到伊通出差,在一个看起来的很干净的旅馆里,后半夜,被一阵难忍的刺痛弄醒,顺手一摸,圆润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出现在指尖,开灯看,是一个硕大的虱子,用手捻着,仔细端详把玩了好一会,仍然很熟练的把它按在桌面上,用指甲挤压,咔吧一声,果断干掉。老板说是收鹅毛的前几天来住过。
但是那阵刺痛却让自己惊悸了很久,不由得感叹当年人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看来真的是虱子多了才不咬啊。
那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虱子——这个可憎但又有些让人“怀念"的小东西。估计90后之后的年轻人们多半都没见过那玩意。
百度词条对虱子的俗称是:衣虱,为灰色或灰白色,头略呈橄榄形,胸节融合不能区分,在中胸两侧有气孔一对。腹长而扁,分9节,外观可见7节,每节两侧气孔一对,雄虱腹部尾端圆钝,雌虱尾端分叉,形似W形状。虱子的寿命大约有六个星期,每一雌虱每天约产十粒卵,虱子卵可坚固地粘附在人和动物体的毛发或衣服上,在人和动物体的身体环境中,经过八天左右即可孵化成幼虫,立刻咬人吸血。
哎呀,不说了,我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