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换人生28年案开庭索赔三百万,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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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采访姚策生母

在法庭辩论环节,郭希宽突然举手示意称“我有话说”,之后他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哭着要求被告查明当年错抱孩子的真相:“给个说法,为什么会抱错?给我们公开道歉!”

“错换人生28年案”在河南省开封一审开庭

医院对关键事实仍未查清

9月11日上午9时许,“错换人生28年案”在河南省开封市鼓楼区法院一审开庭。

在这间约平方米的法庭里,患癌小伙姚策的亲生父母郭希宽、杜新枝面色憔悴,情绪一度失控并当场落泪。被告席上只有两名代理律师,医院(下称“医院”)的医生、领导等未出庭应诉。

这场纠纷始于2月17日,江西九江的姚策被确诊为肝癌。正当母亲蒋艳丽准备为儿子捐肝治病时,却发现姚策不是她和丈夫亲生的。在前往当年生产的医院(原医院)调查后,蒋艳丽夫妇发现,医院错抱了同病房杜新枝夫妇的孩子。

在杜新枝、蒋艳丽两家人看来,姚策从小患有乙肝并发展为肝癌,与出生时被抱错、未能及时注射乙肝疫苗有关,医院应该对此负责。

今年7月,姚策和亲生父母郭希宽、杜新枝将医院告上法庭,医院承担姚策因肝癌支出的所有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等共计91.6万余元,并赔偿三人的精神损失费、寻亲费、郭希宽误工费等共计余万元。

下午2时许庭审结束,医院的律师未对媒体发表任何意见便匆匆离开。随后,姚策等人的代理律师周兆成表示,庭审时,对于28年前孩子是怎么错抱的、出现错误的原因是什么等关键事实,医院仍未查清。

周兆成说,目前两起案件的庭审已基本结束,接下来鼓楼区法院还要对一些证据进行认定;至于何时宣判、以何种方式宣判,现在尚不明确。

记者采访姚策生父

起诉前,蒋艳丽夫妇及郭威退出诉讼

9月11日上午开庭的是两起民事案件,被告均为医院。

起诉状显示,其中一起案件的原告为姚策,他认为自己出生后即在医院被“错抱”,脱离了亲生父母的监护,因而没得到严格的乙肝加强治疗,导致28岁就罹患肝癌晚期。他因此请求医院赔偿由此造成的治疗费及相应损失,共计91.万元。

另一起案件的原告为姚策及其亲生父母郭希宽、杜新枝。他们认为因在医院“错抱”孩子,三人“遭受了难以估量的精神创伤”,因此请求医院支付每人60万元的精神损害赔偿,并支付寻亲费.5元、郭希宽误工费1.万元。

此外,三名原告还在开庭前追加了诉讼请求,希望医院支付郭希宽、杜新枝抚养非亲生子的抚育费28万元并公开道歉。杜新枝说,28万元是按照姚策每成长一年一万元的标准提出的,医院记住这28年的过错。“到现在,医院都没向我们正式道歉。姚策稀里糊涂地来到这个世界,在医院就错抱了。现在他又生了病,不能让他再稀里糊涂地走。”

但开庭时,周兆成未向合议庭表达上述诉讼请求。他的解释是,担心临时增加诉讼请求,会拖慢诉讼进展。

“后一起案件原定由两个家庭的6个当事人(即杜新枝夫妇、姚策,蒋艳丽夫妇、郭威)共同提起,但是去法院起诉前,姚策养母蒋艳丽因为受到巨大的精神伤害,情绪崩溃,呼吸困难,晕了过去。所以(蒋艳丽夫妇及郭威)暂时退出了这次诉讼。”周兆成说,未来,蒋艳丽夫妇及其亲生子郭威可能另行起诉。

据周兆成介绍,今年7月23日,两起案件的原告向开封市鼓楼区法院递交了起诉状,与此同时多次向医院释放和解信号,“但医院的回应并不积极”。

9月9日,鼓楼区法院召开了两起案件的庭前会议,原告再次表示愿意庭前调解。周兆成说,被告代医院领导意见,“昨天(9月9日)晚上从法院离开到现在,(还)没收到被告的回应。”

姚策患病与错抱孩子是否存在因果关系?

从庭前会议起,姚策诉医院案的原被告双方就对两个问题有所争议:一是28年前姚策在医院出生时,医院的诊治方案等是否存在过错;二是姚策罹患乙肝并最终发展为肝癌,与错抱孩子是否存在必然因果关系。

对于第一个问题,周兆成从一份开封市卫健委向鼓楼区法院出具的文件中发现,早在年,开封市已对乙肝免疫做出严格要求,从年开始,各县县城新生儿接种率要达到85%,建卡率要达到%。“从这个意义上讲,医院根本没有理由不对新生儿进行乙肝防护。”

对此,被告医院代理律师在法庭上出示了相关证据,并表示医院医院,开封市的文件对其不具有约束力;而且当年的政策是逐步推进的,姚策出生时要求的推广率并非%。

至于姚策患病与医院错抱孩子是否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被告当庭否认。医院代理律师说,杜新枝产前患有严重的乙肝,姚策在母亲子宫内就感染了乙肝病毒,而且年时乙肝阻断技术并不成熟,即使姚策出生时注射了乙肝疫苗也无济于事。所以姚策出生后是否被错抱、是否接种了乙肝疫苗并不影响其日后罹患乙肝的结果。

对此,原告提交了杜新枝长女未患乙肝的证明、杜新枝怀姚策时的B超检验单。前者试图证明乙肝患者的子女未必同样患有乙肝,后者试图证明姚策出生前十分健康。

尽管姚策的养父母退出了本次诉讼,但11日上午的庭审中,二人仍以证人身份出庭。姚策养母蒋艳丽身穿黑衣、戴着口罩,当庭表示自己在医院生产时,院方未告知新生儿需注射乙肝疫苗;大约两年后,姚策被确诊为乙肝。

在回忆自己如何生下郭威、如何带着年幼的姚策治病时,蒋艳丽一度泣不成声。

此外,原告还请杜新枝的弟弟、在驻马店防疫站工作的杜某出庭作证。杜某表示,虽然年时乙肝免疫尚未联合使用免疫球蛋白,但针对母婴垂直传播,单独注射乙肝疫苗的阻断率在87.8%,并不像医院所说的没有效果。

在姚策患病的因果关系问题上,法官在庭审中表示,被告医院曾向合议庭申请鉴定。但案件牵涉的医疗专业问题众多,合议庭将在休庭后对双方作出回应。

对此,周兆成表示,原告已向法院建议驳回相关鉴定申请。原因在于医院管理混乱,医院生产、住院时的不少病历材料和重要数据缺失,这最终可能导致鉴定难以进行。此外,姚策病情严重,难以等待漫长的鉴定程序,所以希望医院尽快给予赔偿。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早在姚策等人起诉前的7月12日,杜新枝、蒋艳丽两家曾共同致信开封市卫健委及河南大学联合调查组,要求尽快公布错抱事件的调查结果。周兆成说,调查组成立后曾对媒体表示“调查不会没有结果”,但截至目前,两家人尚未收到调查结论。

9月11日上午,开封市卫健委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新京报记者,调查组已将收集到的所有材料移交鼓楼区法院,“案子已经由法院受理了,我们不可能重复受理。”

姚策养母蒋艳丽从江西赶到庭审现场

争议精神损害赔偿

在姚策、郭希宽、杜新枝诉医院精神损害赔偿案中,郭希宽、杜新枝及两名代理律师坐上了原告席,姚策本人因在上海接受治疗,未到庭。被告席上仅有两名律师,医院的医生、领导等未出庭。

原告认为,对于当年在医院生产的杜新枝,医院负有高度谨慎的注意义务,应确保产妇所生之子女处于产妇及亲属的监护之下。但医院医护人员存在重大过失,使杜新枝之子姚策脱离监护,并导致杜新枝一家三口骨肉分离。为此,医院应承担责任,进行精神损害赔偿。

对此,医院的代理律师承认错抱事实确实是在院内发生,医院是否应当承担过错责任。

在精神损害应赔偿数额的问题上,原告律师提出,错抱一事不仅给原告的亲权、监护权、亲属权造成损害,还造成姚策最终罹患肝癌,使得他们刚一相认就可能面临再次分离的痛苦,“精神损害程度超出了我们了解到的所有案例”。因此,赔偿每人60万元“远远不够抚平(给原告)带来的精神损害”。

对此,被告律师表示,具体赔偿金额将交由合议庭裁决。

记者注意到,原告律师提到杜新枝夫妇未来可能老无所养时,原告席上的杜新枝小声啜泣起来。而在法庭辩论环节,郭希宽突然举手示意称“我有话说”,之后他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哭着要求被告查明当年错抱孩子的真相,“给个说法,为什么会抱错?给我们公开道歉!”

上午10时30分左右,法官宣布精神损害赔偿案休庭,但并未宣判。休庭前,原告律师再次向被告律师提出调解意向。但被告律师表示医院未对此事授权,“要回去核实一下。”

年4月30日,在江西九江一酒店,姚策与生母第一次见面

“错换人生28年”后,两家第一次团圆

时间上溯至今年2月,江西青年姚策查出患癌,母亲许敏欲“割肝救子”,医院抱错了孩子,亲生儿子其实是和杜新枝生活在河南的郭威。一段“错换人生28年”的秘密就此揭开。

陌生来电打乱平静生活

河南驻马店62岁的郭希宽,突然接到一个开封来电,对方大意说要找他当面谈个重要的事,隐约提到“医疗事故”“赔偿”等字眼。郭希宽把此事告诉儿子郭威。“诈骗电话,拉黑。”郭威听完后支招。

这个电话其实是郭威生父、江西九江的姚师兵让郭威的舅舅打的。彼时他正在开封。儿子姚策患肝癌,妻子许敏欲“割肝救子”时,发现姚策不是两人的亲生儿子!

晴天霹雳过后,夫妇俩推测问题应医院,会不会抱错了孩子?经过多番比对,他们锁定驻马店郭希宽家的孩子郭威最有可能。

电话里说不清,姚师兵一行四人赶赴驻马店。后来再打郭希宽和家人电话,关机。无奈,许敏打求助,接警的恰好是郭威工作的派出所。郭威接到单位电话让去一趟,屋里除了领导,还有两个陌生男子。郭威后来才知道这两人是他的生父姚师兵和舅舅。那是他和生父第一次见面,但对生父印象不深,“当时大脑很混乱,我也有自己的孩子,怎么给我开这样的玩笑?”

可是DNA检测结果证实他的亲生父母确实是江西的。这回,姚师兵、许敏夫妇再赴驻马店,并在高铁站和郭威相见,许敏抱着郭威失声痛哭……

两个家庭第一次大团圆

就在郭威父子俩决定先瞒着刚做完手术的杜新枝时,她已经从网上看到新闻报道,并且从郭威和许敏在高铁站拥抱的镜头里,一眼认出了郭威。

“我的心慌的啊!跑到邻居家,又不敢说。就觉得天塌下来了。”杜新枝回忆,“不是说是诈骗电话吗?咋来认亲了?”

既然都知道了,郭威又把二老接到自己家里,小心翼翼地宽慰,并提议江西的爸妈还没离开驻马店,不如四位老人见一面,把事情说开。

“他们四个坐在我家客厅沙发上,不停回忆28年前的生产细节。”郭威忙着倒茶递水,感觉面前的一切跟梦境一样。

直到6月14日,和记者回忆过去几个月的这些细节,几位当事人仍然难以平静。

“假如不是因为姚策患病,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亲生儿子另有其人,你说这有多残酷?”许敏流着泪说。

“孩子错抱了!”这种影视剧里才有的剧情,就这样在现实中真实上演了。郭威、姚策继续原来的工作、生活,仿佛只是生命中多了对父母。他们称呼四位父母都是爸爸、妈妈,有时为了方便叙说而称“杜妈、许妈”“郭爸、姚爸”。

今年五一期间,江西九江,两个家庭11位核心成员第一次大团圆,这也是杜新枝、郭希宽夫妇首次见到亲生儿子姚策。

聚会现场,姚策、郭威各自的孩子跑来跑去,稚嫩的声音令几位老人潸然泪下。

这个亲,认了!

乐观积极的姚策

患癌、亲生父母另有其人,这是28岁的姚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他在父母的爱里长大。

许敏珍存着许多姚策的庆生照片。有姥姥、姥爷把他抱在怀里爱怜地看着他的镜头,还有和同学一起吃蛋糕……“从姚策第一次过生日起,全家族都给他庆祝,每次都很隆重。”许敏回忆。

也许就是因为充满爱的家庭氛围造就了姚策的乐观性格,即使他后来查出患癌又被揭开身世之谜,也能很快从震惊中振作起来。

在家人的呵护下,姚策顺利走过小学、高中,之后念了医科大学,虽然没有从医,但工作是自己喜欢的。成家立业,又有了儿子,小家庭顺风顺水,直到患癌以及身世之谜打破这一切。

在江西九江首次见面时,媒体镜头前的兄弟俩一直有说有笑,看不出距离感。他们说会继续在现在的家庭生活,只是多了亲人,多了份责任。

姚策称呼郭威为哥哥,“我们两个,一个在零点前出生,一个在零点之后出生,所以郭威是我哥哥。”只是多了位哥哥吗?谁都知道这轻描淡写的背后,是外人体会不到的巨大冲击。

认亲以来,姚策在公众面前一直是乐观积极的形象,直播时和网友分享自己的点滴。他会把细腻的情感形成文字公开发声:“我每天夜里反复思考过很多现实问题,更多的是对我死后家庭未来的走向、孩子未来的成长产生担忧。每次看到父母、老婆伤心以及孩子懵懂天真的眼神,我都深深自责。正因为如此,我竭尽所能想去拼一个奇迹,我要给他们希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他还说:“很多人都说,我夺走了本该属于我哥哥的生活。是啊,他本来可以更好的,所以我一定要尽力承担责任,帮助两边的家庭。”

姚策说,我要活下去,报恩!

沉稳有担当的郭威

相对于能说会道的弟弟姚策,郭威虽然脸上总爱挂着笑,但话不多。这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

毕业后,郭威曾在郑州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考虑到父母等原因,回驻马店报考了辅警。他从小就善恶分明,喜欢穿上制服的感觉。现在,他正在备考警察。

他同样是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小时候对过生日的印象就是爸妈煮鸡蛋,买蛋糕。爸妈开过饭店,做饭也好吃,对我一直很好。”

小时候的郭威虎头虎脑,很招人喜爱,父母和亲人带着他和姐姐曾到处旅游。有一张合影照片,一家四口三个人都穿着红彤彤的衣服,脸上挂着笑容,郭威戴着仿制的警察帽子,穿着厚厚的棉裤,和姐姐各自举着棉花糖,说不出的幸福味道。

杜新枝毫不讳言对郭威比对大女儿还要好,什么都尽着郭威。“幼儿园买品牌小车,他爸爱驮着他到处玩,很宠他。”

郭威到郑州上大学,杜新枝去看他要给他买新衣服。“郭威很懂事,给他买贵的,他不要。”杜萍提到郭威就满脸骄傲,“三尺三的裤腿,一尺九的裤腰。穿啥啥好看,就是衣服架子。”

因为女儿出生时脑缺氧,智力略有缺陷,杜新枝一直对郭威的到来感到欣慰,觉得这是上天给予的福分。而且郭威懂事,知道呵护姐姐。有些小孩不懂事,笑话他姐姐。谁笑,郭威就和谁打架。

郭威在接受采访时说,物质上,我爸我妈如果有10块钱,9块钱都会给我花。精神上,爸妈是我的天。老话说养儿防老,我要给他们养老送终。

姚策治疗费已达数十万,未来将卖房

姚策在上海治疗,未能到庭

9月11日,5个多小时的庭审中,两起案件最重要的当事人姚策并未出现。姚策的妻子熊菲说,庭审前两天的9月9日,姚策刚在上海进行了一台手术。

今年2月姚策被确诊为肝癌晚期伴有门静脉癌栓,先在南昌接受了靶向加免疫的保守药物治疗,后转院到上海,接受更为积极的放射性治疗。折腾了半年多,身高1.75米的姚策从斤瘦到了斤,衣服都大了。“虽然我很想到现场参加庭审,但身体实在不允许。”姚策说。

8月中旬再次到上海放疗后,医生发现姚策的门静脉癌栓有所控制,但肝上的癌细胞扩散到了肺部和骨头。此外,医生发现姚策体内的一些病灶活性很强,并为此安排了9月9日的介入手术。熊菲说,介入手术就是把药打到血管里,“把有癌细胞的血管堵住,饿死或杀死癌细胞。”手术结束后,姚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疼出了一身汗。

姚策在上海治疗期间,独生子留在了九江,由岳父母照顾,他的亲生父母郭希宽、杜新枝承担起了照顾姚策的重任。老两口从河南驻马店坐高铁赶到上海,医院附近的老旧居民楼里租了一套单元房,一室一厅,不到40平方米,月租金元。

因为肝癌,姚策不能吃海鲜和鸡肉,杜新枝就经常给他买鸭肉以及补气的山药、芋头等。上海菜价高,杜新枝就和老伴趁着晚间菜场打折时出门采购。

杜新枝还把驻马店家中的豆浆机和电饼铛带到了上海。豆浆机不仅可以打豆浆,还能榨果汁,可以换着样地为姚策补充营养。电饼铛可以做烧饼、煎包,以免姚策总吃米饭。“天天忙得都把我自己的病给忘了。”杜新枝说。

与姚策一样,57岁的杜新枝也患有肝癌。今年3月,医院被确诊为肝癌中期并切除了一部分肝,直到现在,医院复查。

在儿子儿媳面前,她看起来总是轻松开朗,照常洗衣做饭,可到了晚上,她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天天想的都是怎么孩子不是自己的?怎么亲生孩子又有病?他以后怎么办?”

在临近晚年时,杜新枝突然陷入一种不确定的状态:既怕失去亲生儿子,又怕失去相处28年的养子的感情,“好像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姚策在上海接受治疗

治疗费已达数十万,未来或将卖房

为了分享对疾病的认知和自己的治疗进展,从5月初开始,在上海接受治疗的姚策在网络平台上开了直播。“我想给面对各种生活压力的朋友们打打气,其实生命的烦扰并不像我们眼前看到的那么多。”姚策说。

但6场直播后,他因身体不适无法继续开播。此后,他会不定期发布短视频,与网友交流互动。

5月中旬时,一名同样罹患肝癌的20岁女孩与姚策取得联系。姚策说,对方因为治疗,掉了一些头发。姚策看了心疼,便安慰女孩,“也算彼此相互鼓励”。

也有不少人给姚策发来鼓励信,其中一封题为《一位最想祝愿的陌生人》,是一名高中女孩所写。女孩称,了解到姚策被错抱28年,并身患肝癌的经历后,内心五味杂陈。“我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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