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秋虫·重庆开州
编辑/渝夫·天津河东
渝夫以为,钓鱼这活计,看似简单,实则深奥。要想钓有所获,既要讲战法,更要讲耐心,二者缺一不可。
秋虫笔下的众钓友,一个个深谙此道乐此不疲,还经常相互交流心得,真正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几十年间,识得渔友多多,暂记部分,笑一笑!
邹勇小伙子,雪天钓鱼,棉衣棉裤雷锋帽,目光炯炯,有无收获无所谓,夜静山空,可听天籁之音!
幺爸,放泡筒,一线一钩一饵一坠子,入夜下钩勾,黎明收线,线入石窍,欣喜若狂,搞运动,扣帽子之烦,尽抛脑后。
花妹,龙安渔精灵,何处下钩,何处有大鱼,心中有数,就挂点路边小青草,一会儿,少鱼八斤上岸,老鱼二十斤起岸,老少鱼相濡以沫,不解油锅滋味儿。
李富祥,深水钓鱼,线长钓大的,饵为田螺肉,鱼咬钩,双方斗智斗勇,鱼起岸,咧嘴认输。
二叔,左手搭网,见鱼群,撒网罩去,入手擒拿,扔到草岸,鱼在空中坐飞机。修水库时,大锤落入深水,二叔立饮白酒之后,扎入深水,冒头时,手执大锤,忽地起岸,这是年轻时的佳话。
吾父钓鱼,起岸一团鱼,父乐,吸叶子烟,不防团鱼扬着巴掌跑了,吾父发呆久久,与静立水鸟相看两不厌。
小红同志,在清溪水入泥浊河交汇处挥竿,鱼上草岸,碎银乱蹦。
继炳叔,备钩,用绣花针,火烧令软,制成钩,鱼少年男女上钩,不伤嘴巴,叔扔之于桶,水便鲜活,溅人一脸一屁股水。
小英雄雨来,调皮遭娘骂,跑到河边,一头扎入,娘吓傻了发呆,却见雨来冒出头来,水鸭子般,一手高举大黄牯头儿鱼!让娘乐出母亲鼻涕,涕到下巴,青黄色的,弹性着哪!
冯铁,夏夜江边,手执鱼叉,头戴强光电筒,叉一水中黑蛇,其尾蜿蜒,其身体扭摆,仿佛劲达舞兮!
鄙人,下饵放竿,吸烟看书,回头一看,竿不见了,找不着,打道回府。另外,一次,一灵猴人随我钓大鱼,大鱼咬钩,我执竿与鱼相持,最后,鱼肚白朝天,上气不接下气,灵猴人用网兜捕获了鱼,分手时,灵猴人将鱼往自家扛,脚步还坚定,踩得还坚实吔!
谢栋庭,记得三年旱灾,开中迁至岳溪,当时正值灾荒年,我辈饥肠辘辘,读书分心,常垂钓校前河里,桃花边魚,周身红斑纹,口大,甚多,收获颇丰,撒盐晒干就食充饥,美味!真感谢浦里河的桃花边鱼,伴我度过那段艰难岁月。
李兴亚,先撒窝子,静候三天,有两次机会,大鱼咬钩,相持几小时,只剩断线悠悠,鱼生长须,游呵游!
李贤松,自开渔具店,鱼缸里游动的,当然是战利品,边售渔具,边赏鱼,还哼小调哟!到大石鼓钓鱼,夜钓,一十多斤的鲤鱼,被擒拿归案,一路喜洋洋。
谭英礼,钓鱼时,鸡啄饵,勾住,鸡鸣不已,苦不堪言。钓鱼在陆地上进行,收获也不小。
谭自高,夜垂钓鱼,夜光飘(浮子)水中摇曳,浮子急窜,提竿乃是鱼。渔夫头上装灯,取鱼换饵,动作娴熟。
西门货,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水多巨石,镶嵌脑袋,水面是鱼泡儿还是人呼吸泡儿,咕咕咕咕!片刻乃静!
刘大拿,担水时,以水桶钩挂瘦腊肉片,一端系腰间,骤遇东海穷凶极恶鱼,吃饵之际连人也拖下水,水面冒泡,后来,水面静如禅院。
张勇军,初垂钓,扬手挥竿,钩挂树枝,试着爬树,不成功,乃说,本无兴趣,小事儿一桩。钓鱼时,小提琴也随身携带。
牛鲜花,其夫钓鱼,鱼入篓,她绰住鱼洗净除去内脏,丢入锅里煮了,藕煤正旺,她尝鱼,说,起水鲜,得意洋洋。
田新赋,是校医,夕阳晚照,人在江湖,一幅风景画,有病人求医,遂插竿泥中,立时,早蜻蜓立上头。
谭先义,他钓鱼,与村人吃烟聊天,十分惬意,鱼来,目盯水面,欲提竿,烟头烫了手指,才倏地扔了。
韩安健,未雨绸缪,先挖千百条蚯蚓,放钵中,泥土覆盖,出门时,速取现成蚯蚓,蚓欢动,如跳印度舞,婆罗多舞。
万麻清,河里涨水,钓鱼来也,坠子二两,起岸的尽是黄牯头儿鱼,鲢鱼须,白色的,象赶集老头儿在休息。家有池塘,倭瓜茎为饵,饵入水,草鱼飞来呑之,先上岸,后下锅。
胡板板,鱼怕热,入石窍,举石砸石,鱼出来,挺着白肚皮,无所谓了。主张不刮鳞,直接煎鱼,好吃,鳞补肾,新说法。
谭六丰,夫妇捕鱼,鱼乘凉水边,静而不动,六丰以手摁住,鱼尾跳舞,以为乐。
谭家春,麻柳树叶捣烂成汁儿,倒入溪沟,水面碎银闪亮,聚拢,哟,好家伙!尽是鱼。
徐万兵,绣花针,火烧令弯,石虾为饵,鱼起,银白闪亮,伸篓子一接,鱼在篓子里,如鼓上蚤,蹦起老高,久乃安静守纪。
田老翁,披簔衣戴斗笠,绰鱼筌,涨水河边捞鱼,鱼虾螃蟹泥鳅花大姐,尽有之。
庄子,南天一柱为竿,一只黄牛为饵,鱼咬钩,汪洋恣肆,人或为鱼鳌,大而无当也!
谭小江,吾与之垂钓,自在吊床乖凉吸烟,鱼来鱼去,悉听尊便!收获为零。
罗瑞,现代化渔具,着头盔骑摩托,先看水情,手机入深水,建立水域网站,可知八方鱼情。
赵建,理论导前,胶皮球上系上一线,线上鱼钩若干,上香饵,线长一尺,一旦胶球沉浮,还需问么?
社官儿,他下河摸鱼,左手堵一窍,右手入窍,取时手中有鱼,扬扬,高兴。有时被大蟹铗住,扔也扔不脱,呲牙咧嘴!
小碗,水田下石灰,鱼鳅没办法了,逐一拾之,别说小碗,大海碗也装不下的。
万麻清,(重写之)家有池塘,妇人烧水,他取竿,钩上南瓜花,入水一分钟,草鱼上钩,水中游行,如飞机喷浓烟。刮鳞剖鱼,入水下锅,水正沸腾!麻清回头,顾盼自雄,眉目生光辉。
陈中,秧田有洞,手伸入,哇,黄鳝蜿蜒,手伸入时,也怕,恐遇一丈青,晓得不?
李啟丰,点燃葵花杆,夜晚溪沟捉蟹,蟹们迭着乘凉,愧对好月,一并抓了,不象话的,就地逮捕。
袁维成,雷雨前,塘里大鱼,空中翻腾,以拳击鱼,鱼落岸边,叫声,阿袁好气力!
李中言,沟有鲫鱼,先筑堤,再引流水改道,水落鱼出,拾之可也。有次,手表入水,大叫,亏了亏了!细听,秒针嘀嗒,于是展颜。
姜太公,他钓鱼,不用线和钩。其妻托我为他捎个口信,告诉他,他是我最爱的人,我为他做了件白亚麻衫,不用针呢也不用线,只用心儿缝的衣衫!
李新生,河潭看人钓鱼半天,人问,何不自钓?答曰:苦无时间!
诗坤,初学钓鱼,挂蚯蚓时,钩住手指头儿,取钩冒红墨水,口里吸吮,索性踩了鱼竿,老子打乒乓去!回头复狠踩之,鱼竿破碎。
李检桥,下河洗澡,水底大睁双目,孕妇鱼,游走缓慢,一把捉住,大笑,心存仁义,放入水中,鱼撇波摇尾,点头致谢。
李贤中,都市校长,儿时河里砌石呈人字形,(人)字撇捺交接处,竹笆折接鱼,沉甸甸鱼篓,全家乐。
李兴中,河边长大,七十年代,常有炸鱼之坏蛋,为了惩治坏蛋,鱼浮水面时,浪里白条小李第一个入水,将鱼收于篓中开会。
李友德,瘦高同学,麻绳儿为线,钓个螃蟹,空中张牙舞爪。今在哪里呢?
谭世清,人在鱼塘,眼盯浮子,蜻蜓在竿杆,其妻唤吃饭了,声音大,渔夫连连摆手,意思是小声点小声点,鱼受惊了不转来哟!
韩安健,在跳灯沙坝场鱼塘垂钓,钓了条海鱼,头上长角,身上长刺,常欺负弱小鱼,师傅将鱼收在桶中,鱼说,我的地盘太小,要求领导单间换套房!
老黑,早出晚归,湖光山色中垂钓,钓不到时,自号空军司令,就图个大自然新鲜空气。
李蜀勇,其父钓鱼,尾随其后,提篓子,备蚯蚓,业精于勤,像个警卫员!
宣叔,扛一捆斑竹鱼竿,满河下饵,逐一收放鱼线,人不得闲,钓鱼是体育运动,午不归,盒里花生和小稀饭,还有个咸鸭蛋。
永芳,库区长线钓大鱼,熟苕条沉水,让鱼们饱餐后常来蹓跶,松了警惕,放肆呑,上钩。人鱼角力较劲,人激动,哇哦哦叫,鱼负痛奔突,大鱼撇波破水,刬然有声,终累翻肚皮,罩之入网,取钩入篓,人乐鱼怒,怒目天空,蓦地一跃,回首望望,不与尔玩了!回家。
谭小江,支好渔竿,人在麻柳树下享受吊床,看书,入睡了,鱼拖竿,人却睡犹酣!
李富田,行走看书,偶然发现水沟鲫鱼,下水将两端砌为小堤,赤脚将水搅混,鱼露鼻透气,被这个灵魂工程师手到擒来!
鄙人丘老幺,曾在库区钓参子鱼(瘦硬,白色)一粒饵,令三十六条小鱼上岸,跳劲达舞于草丛,自号高手在民间!
此文写毕,人民曰:像造句一样的句段,也算文章?鄙人认为,文无定法,此类文归为消遣娱乐文,不依所谓章法,让人一莞尔,有益身心,正能量有之。
此文收入《鄙人漫笔》书中,有意者请致电。一颗烟,一瓶矿泉水,以物易物,乐不可支了!